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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审讯生病的占大半 他急忙返回本村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11-28 10:34:57 分类:方法 浏览:96


背景

这是一部泣血的抗战史,在河北承德下属的十四个村庄中,村民们为了保守八路军的秘密,在经过了日军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以及非人折磨之后,只字未露,最终这十四个村庄的村民,被日军直接拷打致死和间接致死近千人。

1943年2月1日,日本侵略军驻承德宪兵队本部特高课长木村光明调集承德日本宪兵分队、下板城日本军田野大队和伪满承德县警务科警察讨伐队,在承德县鹰手营子、胡杖子、两益城、胖和尚沟村等十四个村庄,抓捕了上千名无辜群众,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二一大惨案。

承德是伪满热河省省会,华北联系东北的纽带,伪满洲国的“西南国境线”,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日伪在承德设立了日本西南防卫司令部、满洲第五军管区、日本承德宪兵队本部及其所属承德宪兵分队和伪满第五宪兵团等军警宪特等机构。

鹰手营子等十四个村庄,地处长城的北侧,燕山主峰雾灵山的东侧,承德的西南,水陆交通要塞下板城的西北。

这里峰峦叠障,密林绵延流水潺潺。

攻,有高山密林可凭;守,有滔滔滦河可依,历来是举足轻重的兵家必争之地。

自1938年开始,这里就是八路军抗日的游击区域。

鹰手营子等十四个村庄的人民,为抵御外侮,和全国各族同胞一样,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燃起抗日烽火。

他们积极为八路军筹粮、做鞋、送信、站岗,主动配合武装部队抓特务、除汉奸、破坏交通,切割通讯线路,袭击日伪据点。

经久不息的抗日斗争。

在伪满“西南国境线”上扒开了一个大豁口子,打开了日伪守卫承德的南大门,严重地威胁着伪满洲国重要省城承德的“安全”。

1942年,承德宪兵队为了灭抗日烈火,消灭共产党八路军,频繁对抗日游击区进行扫荡,残酷迫害反满抗日的爱国人士。

日军实行抢光、烧光、杀光的法西斯暴行和所谓“以华治华”的政策,对其“西南国境地区”进行“治安肃正”,一时间乌烟瘴气。

1943年初,迁遵兴第十三区干部在胖和尚沟村开会,被讨伐队包围。

突围中,区文书高云峰同志不幸牺牲,他身上携带的各村抗日干部花名册被敌人搜去。

承德宪兵队特高课长木村光明见到花名册,如获至宝。

于是一场镇压中国人民的大检举、大逮捕、大屠杀就这样开始了。

日军大逮捕

1943年1月30日,木村光明指挥承德宪兵分队、下板城日军田野大队和承德县警务科警察讨伐队,分成三股,在鹰手营子等十四个村庄实行大检举、大逮捕。

承德日本宪兵分队六百多人,当晚闯进鹰手营子村。

他们以清乡为名,将全村男女老少集中到姚兴院落里看押起来。

数九隆冬,人们畏缩在一起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负责看押的宪兵用绳索将所有男人捆绑在一起,朝新杖子村押送。

2月1日,天色未明,承德日本宪兵分队以清乡为名,包围了胖和尚沟、东涝洼村、两益城等村庄,挨家挨户往外搜人、抓人。

胖和尚沟村,天刚放亮,日本宪兵闯进村抓人。

有人见到日本兵抓人,识破了清乡的阴谋,立即躲藏到柴草垛里。

有人从屋里被抓出后,趁宪兵搜抓他人时,也躲藏起来。

日本宪兵见抓出来的人转身又不见了,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这时,村民李久功被宪兵从屋里搜出后,趁宪兵搜寻院落时又钻进了宪兵搜查过的菜窖,日本宪兵又从菜窖里把他搜了出来,刺死在菜窖旁;村民李小仓被抓后躲藏起来,再次被搜出,被宪兵用棍棒活活打死;胖和尚沟村被抓70多人,只有李景贵一人半路趁机滚坡逃跑,其余全被押送到新杖子村。

东涝洼村与鹰手营子村相隔三华里。

村民隋荣在回村路上发现来了不少日本军包围了鹰手营子村。

他急忙返回本村,边跑边告诉碰到的人:“快躲躲吧,日本鬼子要抓人了。

有20多人听讯后跑到外村躲藏起来,也有几个人知道信但嫌天色已晚,没有躲藏。

第二天凌晨,天色放亮时,日本宪兵窜进了村子,挨家往外搜人抓人。

全村被抓捕129人,用绳子三五个连绑在一起,弄到广顺永杂货店大院,和鹰手营子村被抓的人一起押到新杖子村。

南双庙村,天刚蒙蒙亮就有人发现山头有岗哨,村边有拢头烤的日本宪兵,以为像前几天伪村长说的那样,日本军清乡,所以谁也没在意。

天色透亮,日本宪兵便溜进村里,挨家挨户往外找人,抓小鸡,翻粮食,把男女老少驱赶到街上,集中到村西北庙前,按照花名册点名,叫出刘树、肖汉存、罗万贵、王富、李申、刘永伶等6名村干部,用绳子绑起来,随后又在人群里往外点人。

下至十五六岁的少年,上至六十多岁的老人,110多人被拉出人群。

年轻力壮的绑脖子,年老体弱的被圈在捆绑着的人中间,一起押送到新杖子村。

日本宪兵捆人之际,亲人们着了急,儿女奔向父亲,妻子奔向丈夫,母亲奔向儿子,呼喊声响成一片。

宪兵阻拦着人们,枪隔棒阻,拳打脚踢,抓走了全村的男人,留下了孤儿寡母。

宪兵把被抓的人抓到新杖子村东的于家店大院,分别圈在于家店临街房子里和院内五个存放杂货用的土圆仓里。

五个仓库挤不进去,宪兵就用枪托打砸着强行往里塞。

南双庙村村民李朋是个罗锅,被挤得晕死过去。

宪兵将他拖到院子里,冻醒了还叫往里挤,挤得昏死过去又被拖出来,反反复复好几次。

凡是在花名册上的村干部都被关进了土圆仓(这种仓子是用荆条编成,里外抹一层薄泥)。

这里虽然不像房子里那么拥挤,但寒冷难挨。

大院里架设着两挺机枪,门口外有日本宪兵把守,一片杀气,阴森恐怖。

惨无人道的酷刑

2月2日,日本宪兵在院内西厢房里设立了“公堂”。

公堂里摆下了棍棒、皮鞭,屋梁上悬吊着绳索,屋子中间燃烧着炭火,火盆里烧着铁锹、铁棍和火筷子。

残暴的日本宪兵在所谓过堂中,采用了“敲山震虎”的神经战术,杀一儆百。

他们每次刑讯都是在几个人中挑选一个在花名册的村干部或是看上去胆小的,严刑拷打、烧烫、灌凉水,借以恐吓其他人。

对被抓来的人轮番进行折磨,审问谁是共产党、谁是村干部、谁为八路军送过公粮、做过鞋、传过信、站过岗。

谁不招供,宪兵们便像饿狼一样,扑向善良的人们,把村民折磨得一个个死去活来。

南双庙村党员、村干部刘树被拉进屋里,扒下棉袄,日本宪兵要他交出村里共产党和八路军办事员的名单,刘树毫不理睬,连问几次不见动静,日本宪兵气急败坏,从火堆里抽出烧红的铁条向他脊背烙去,滋滋地冒着青烟,滴嗒滴嗒地淌着黄油,刘树昏过去了。

日本宪兵把他拖出屋外,一桶凉水泼在身上,醒来拽到屋里继续问,不说再烙。

全身烙烂刘树也只字未吐。

两益城干部邢俊伶,被日本宪兵绑在一头高的板凳上,用擀面杖从肚子里往外擀水,擀完了再灌,一直灌了五桶凉水,但邢俊伶仍闭口不言。

日本宪兵将其折磨得奄奄一息,拖回仓子里。

南双庙村刘永伶、刘永明哥俩被拉到屋里被宪兵几次审问,哥俩都一声不吭。

宪兵们恼羞成怒,撮了一撮子炭火,倒进刘永伶的裤兜里。

牤牛窖村村干部赵山、关元献等人,被日本宪兵敲打骨关节并扒光之后,排列在营房院内的水井旁。

日本宪兵从井里提上水来,泼在这些人身上。

滴水成冰,十分残忍。

西大庙村村干部知文邦、杨俊武在刑讯时,前胸后背全叫日本警察用成捆的香火烫焦了,暴徒们管这种刑罚叫“穿火背心”。

松树沟村村干部杨万全在棍棒之下不招供,日本警察让他张开嘴,万恶的日本警察夹起一块火炭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三道河村村干部王枝,被严刑拷打,不但没有透露一点秘密,反而破口大骂。

日本警察兽性大发,将烧红的铁丝捅进了他的下体,一声惨叫,王枝便昏死过去。

东涝洼村村干部马洪祥看到一个个遭刑讯的人被残害的血肉模糊、死去活来,他心如刀绞、义愤填膺。

2月3日马洪祥被拉去刑讯,日本宪兵在火盆上翻烤着馒头,边吃边问。

他咬紧牙关,怒目而视。

日本宪兵见问话没有回音,拿起木棍向他劈头打来。

马洪祥往后一躲,瞅见门旮旯里有一把二齿子镐,便抓起镐向宪兵的脑袋搂去,宪兵没有躲过,二齿子镐刨进了日军的脑袋里。

接着马洪祥又向坐在炕上的另一个宪兵刨去,屋内挂毛巾的横杆挡住了镐头,没有刨中。

在这一瞬间,马洪祥没等两个宪兵明白过来,扔下镐撒腿就往外跑,结果被守门的宪兵抓住,绑在窗户框上。

晚上,与马洪祥同村的刘福廷和李景云见马洪祥的胳膊被绳子勒出深沟,便背着看守给马洪祥把绳子松了松,马洪祥对他们说:“你们不能等死,能跑就跑吧,这些家伙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并看了一眼墙角的烟囱。

他们明白了马洪祥的意思,这座烟囱只有外墙皮,没有里墙坯。

他们便从地下破木板子上拔下一根铁钉子,一点一点地抠砖缝。

这时候,马洪祥自己也解脱了绑绳,他用脚蹬掉了已经活动的砖块,接着在马洪祥的带动下,一些人陆续钻了出去。

跑出来以后,马洪祥又返回来寻找他的父亲马兴,打算一起逃走,这时候,日本看守发现了墙窟窿,立即堵死了,马洪祥没来得及跑出去,又被堵在了里边。

2月4日即农历腊月三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

然而这里的村民在日军大抓捕的恐怖气氛笼罩下,被入室的强盗夺去了幸福和欢乐。

大年三十晚上下起了大雪,寒冷、饥饿、酷刑折磨着每个被抓捕的人。

2月5日大年初一,有些妻老,冒着风雪,给被抓捕后已经四天没有吃喝的亲人来送饭,残暴的日本宪兵一概拒绝,用枪托推打送饭的人,有的被推倒在地。

尤其残暴的是日本宪兵竟把村民全家舍不得吃,给被捕的亲人送来的一点过年的饭菜统统洒在地下,不允许被抓捕的人吃,也不能再拿回去给家里的人充饥。

村民被押送监狱后的苦难生活

2月7日,下板城、上板城两处释放了一些人,把刑讯逼供后定为“有罪”的人,分别绑着押送到承德监狱,全县被押送到承德监狱共376人。

承德监狱如同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阴森恐怖,鬼哭狼嚎,到处是屎尿,满牢腥臭气,恶劣的环境常人是无法在这里生存的,可歹毒的日本宪兵把人们抓到这里来折磨摧残。

从承德县押送来的无辜群众,有的带着手铐、有的拖着脚镣。

南双庙村刘树等主要村干部都拖着两副铁镣,脚脖子磨出的血长滴不断。

上百人关在屋子里,白天黑夜地坐着,不许动也不许说话。

板铺上下到处是吮吸人血的大虱子,任凭叮咬也不准抓,日本看守在屋子外边看着,有谁违规了就被叫到牢房外一顿毒打。

每个牢房里每天都有被毒打致死或是被疾病夺去生命的人。

3月6日,承德特别治安刑事法庭(法官翻译、律师等全是日本人)经过一个月的酷刑审讯,仍没问到有价值的口供,便根据他们得到的花名册上记载的名字把村干部和抗日积极分子,惨杀在承德街西郊水泉沟万人坑内。

同时,还有318人被定罪判刑。

其中有一批被押送到东北下煤窑、上矿山、进工厂充当苦劳力。

有一批留在了承德监狱,重新调配牢房,每天也被拉到工厂干重体力活。

无论是下煤窑的、上矿山的、进工厂的还是监狱里的村民,都继续遭受非人的折磨。

每天三顿饭,全是一勺高粱米饭和一勺稀菜汤,吃饭使用的是木槽子,住的是夏季潮湿、冬季寒冷的屋子。

长疥的,有病的也强迫去干活,每天干着力不能支的重体力活,生命毫无保证。

很多人因饥饿劳累、疾病和看守的无情折磨,惨死在煤窑里、矿山上;有的夜晚倒在床板上再也没能起来,被看守用木匣装着拉出去,扔在荒郊野地里。

承德县被送往各地的318人中,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 ,竟有226人被夺去了生命。

结语

承德县“二一"大检举、大逮捕、大屠杀的后果是十分悲惨的。

成年男人被抓走后大多数人家剩下孤儿寡母、老弱病残,生活无法维持,致使许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鹰手营子村郭文被抓走后,4个孩子饿死了3个,剩下1个只得随娘改嫁;两益城村邢俊清、邢俊如兄弟俩共同担负着父母妻小和兄长死后留下的孩子的生活,全家14口都靠兄弟俩养活。

兄弟俩被抓走后,父母愁死,8个孩子全部饿死,俩媳妇实在无法生活,只好改嫁他乡。

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在承德县制造的“二一”大惨案 ,无辜平民被杀害致死者达254人。

由于家中劳动力被抓,孤寡病残生活无着,病、饿、冻、愁死者竟达600多人、死绝60多户,将南双庙村、东涝洼村、鹰手营子村三个较大村庄变成了寡妇村。

铁骨铮铮的村民,为了将日本侵略者早日赶出中国的土地,承受了巨大的心里及生理上的折磨,但没有一个人屈服于日军的淫威。

在十四年的艰苦抗战中,涌现出了无数这样铁骨铮铮的中国同胞,我们虽然无法一一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们一定要记住,今天的和平是无数前辈们用鲜血换来的。

向所有为抗日战争献出宝贵生命的前辈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标签:宪兵日本承德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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