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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歌 【摘要】本文从翻译艺术层面,对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10-31 17:37:56 分类:妙招 浏览:110


  【摘 要】本文从翻译艺术层面,对郭沫若,李敖,朱令这三个译者的《大麦歌》的翻译作品进行对比赏析,并重点对李敖、朱令版译本进行逐句较析。

  【关键词】《大麦歌》;郭沫若;李敖;朱令;翻译

  一、关于原诗

  《大麦歌》是美籍女诗人莎拉.特雷弗.蒂斯戴尔 (Sara Trevor Teasdale, 1884年8月8日-1933年1月29日)的作品。岁月的消逝,爱情的喜悦与幻灭,往事的追忆,人生的孤寂,死亡的沉思是蒂斯戴尔诗作中常见的主题。她的作品情感节制、冷静,语调温柔、含蓄,用字精练且擅长营造气氛,因此诗的密度颇高,十分耐读。

  原诗第一段前三行,简洁交代大麦生长的环境。低洼海边经常被海水浸泡,海风侵袭,形成贫瘠的盐碱地。这种环境生长的植物,其外表弱不禁风,bending这一词就写出大麦那脆弱的姿态,也揭示了大麦的这一脆弱形态同恶劣环境的因果关系。诗中三至六行,用拟人化的手法,形象的把大麦被海风劲吹的声音比喻成歌唱。歌唱本是一件愉快的事,能够在恶劣的条件中歌唱,恰好把大麦坚韧,不畏艰辛的乐观精神体现出来。第二节,写大麦在海风中无数次倒下又站起的姿态,象征“我”也会像大麦一样不屈。第四行,赋予大麦强忍痛苦昂奋不屈的性格,使它成为表达作者思想的载体。

  作者写大麦,并没有简单的停留在对这一植物的歌颂上,诗歌后半部分诗人笔锋一转,把主体转到“我”,将贫寒的自己同孱弱的大麦相类比。纵然无力改变命运,也永不向厄运低头,也要把愤懑变成不屈的歌声。全诗寄托作者对弱小生命顽强生长的赞美,体现诗人对不公命运的抗争,对生命的坚强态度。

  二、关于译作

  三译作,郭沫若的翻译为直译,翻译成现代诗,李敖和朱令则采用了意译,两者在语境上较为同步。下面先对郭沫若的译诗作一番浅析。

  郭沫若保留原诗在结构上的基本格调。Like一词在诗中作为比喻连词,沟通“我”与大麦的联系。郭译也把这一比喻体现出来,但从语法逻辑上看,其翻译有所欠缺。第一节,“像大麦那样,……不断地低吟,摇曳”,“像”是比喻连词,“像大麦”,从后面的句子可以看出,主语“我”,只是被省略。再来看原诗对应的句子like barely bending…,该句中,”bending in… wind ceaselessly” 是定语成分,修饰的是”barely”, 所以应该是大麦“在强劲的风中,不断地低吟,摇曳”。这样一来,把大麦的动作译成“我”的动作,所以郭的翻译是欠佳的。

  第二三节,郭依旧采用直译,把“我”的姿态表现出来。因为是直译出来的现代诗,诗歌的内涵和情感就只能蕴藏在诗中,需要读者对其进行二次解读。郭沫若是该诗较早的翻译者,其在翻译时的不足也成为后者的借鉴。李敖和朱令的翻译则在音韵,意境,情感等方面有很大改进。?李敖连跨两道台阶,几十年后,这首诗又出现更加完美的朱令版。两位译者都将这首诗以鲜活的画面,悦耳的音韵,坚韧的情怀,凄凉的意境展现在读者面前。但由于两个版本在遣词造句,句段排列上的微小差异,两者在各句的翻译效果上也有些许差别。下面,就将李敖和朱令的诗译逐句较析,引用时李译在前,朱译在后:

  第一句“麦穗曲身偃”,与“大麦俯身偃”相较,朱令的翻译更符合逻辑,也更具音韵美:麦穗是大麦的头部,不可能脱离麦杆单独下垂,必然是连同麦杆随风摇摆的。朱令改成“大麦俯身偃”,说的是整株麦子的动态,弥补了这个缺陷。同时,从大麦的生长规律来看,“麦穗”仅指抽穗到成熟的阶段。朱令用“大麦”是指从发芽到成熟的全过程,更符合生活逻辑,也体现出大麦的整个生命期都是受到极坏的自然环境的考验的;从音韵上分析,朱令用“俯”,发音动作比李敖的“曲”简单,与前后音符连接比较顺畅,读起来更顺口。第二句“海滨低田瘠”,与“海滨有低地”相比,也显出缺陷:“低田瘠”连读很拗口。而朱令“有低地”口腔变化少,读起来更加顺畅;环境交代过于全面,诗句一览无余,少了玩味思索,曲径通幽的乐趣。朱令“海滨有低地”,用词含蓄,点到为止,音韵和谐。第三句“疾风动地来”,与“巨风动地来”。两者差异主要在音韵方面:“疾”是舌擦音,二声,频率由低到高,发音不如四声的“巨”顺畅响亮。第四句:“高歌何能已”,“何”是疑问代词,带出的是一个反问句,反问的目的是加强肯定气势,强调歌唱是绝对不能停止的。由此可见,这一反问较于朱令的“放歌殊未已”更加铿锵有力,坚定了大麦不屈不挠的态度。从措辞来看,朱令的“放歌”比“高歌”响亮,更具动感,诵读更好听。两相比较,李敖诗句高亢有力,而朱令的个别措辞更恰当。第五句:重复第一句,两者都关注增强诗歌气势的需要,通过重复,使整首诗结构上回环往复,音韵上荡气回肠,二人异曲同工。第六句:“既偃又复起”,与“既偃且复起”。一字之差,主要体现在音韵上,“又”多见常用,稍欠古韵,读起来不如“且”耐听,有韵味。从用词上,“又”与“复”同意,显得嗦,而朱译“且”有转折意,尽管被风吹弯了身体,但大麦还是要坚韧地挺直其身躯,不被折服,就更加突出大麦的不被屈服,不服输的韧劲。第七句:“颠仆不为折”与“颠仆不能折”,也是一字之差。“为”不如“能”坚定有力。因“为”有“被……所……”之意,表被动;而“能”体现的是主观意愿,在诗中表明大麦的不屈之态。第八句:“昂然疮痛里”,“昂扬伤痛里”。“昂然”是表状态的形容词,抽象概念,没有具象。“昂扬”是动词,形象概念,容易让人联想到大麦迎风疏展的姿态,体现诗中画,具有意境美。“疮痛”倾向于肌肤之痛,“伤痛”则既可指肌肤之痛,又可指心灵之痛。而心灵之痛更符合原诗意境,更能照应第三段的“愁”。第九句:“我生亦柔弱”,“我生也柔弱”。在音韵上,“亦”更响亮,读起来干净利落。第十句“日月逝如彼”,“日月逝如此”。纵观全诗,李敖朱令诗都押“i”韵(除了最后一句押u韵)。朱令用 “此”,使 i 韵略作停顿,和谐悦耳,婉转回环,缓解听觉疲劳。第十一句“强把万斛愁”,“直把千古愁”。“强把”给人面临绝境,不得不去搏斗的沉重,受迫的感觉。“直把”是“直接”,自信心跃然纸上,表达纵然面临苦难,也毫不畏惧,自如处之的愉快乐观。“万斛”是空间概念,表达“多,广”;“千古”是时间概念,体现“长,久”。这两个词修饰“愁”,强调“愁”的不同形态,“万斛”之愁绪与“千古”之愁,前者体现大麦的顽强生命力,后者强调其对顽强生命的承传能力,两者都有可取之处。

  三、结语

  莎拉.特雷弗.蒂斯黛尔笔下的大麦,蕴涵着强大的生命力。诗人把人生真谛赋予大麦这一具象,体现了诗人在面对艰难困苦,遭遇人生逆境时乐观不屈的生命态度。

  在翻译时,郭沫若直译,把诗歌翻译成一首现代诗,给读者二次解读挖掘诗歌内涵的空间。李敖和朱令都剖析了大麦这一意象背后的内涵,将其译为五言诗,字面考究,用词严谨,句句经仔细推敲,高度提炼。诗歌讲究高度凝练而意境深远,强调音韵节奏美,两者的译文都关注了这一点,体现了诗志在中西方文化中的传承。两者在个别用词上有些差异,朱令的翻译在李敖的基础上,使得译作更完美。

  【参考文献】

  [1]李敖.李敖大全集卷32?《李敖私房书》四[M].友谊出版公司,2010.

  [2]连淑能.英汉对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

  [3]冯庆华.实用翻译教程[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2.

  [4]丁菲菲. 翻译入门 汉译英[M].成都: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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