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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黄昏 指挥队友跑位,掌控大局,作为“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08-05 05:53:04 分类:妙招 浏览:140


  指挥队友跑位,掌控大局,作为“中场指挥官”,球场上的“指挥艺术”从过去到现在都一直被赋予神的色彩。但今天,这种艺术却呈现衰弱的态势。

  濒危动物

  在足球界,一些人已经成了“濒危动物”。

  和最近教练界呼吁保护那些脆弱的“珍稀动物”(梅西、巴拉克……)不同的是,对“指挥家”们的保护要难得多――因为他们的消亡似乎是一种自然的代谢过程。

  当然,在每个周末,我们依然能在圣西罗或者诺坎普等其他“动物园”看到“它们”:皮尔洛、哈维、法布雷加斯,他们作为各自球队的“指挥者”,依然像过去那些伟大的球员一样,漂亮地掌控着球场局势,寻找稍纵即逝的空当,并随时送出致命一传或最后一击……一直以来,拥有这一类才能的人,通常被看作是足球场上最接近神的人,但你总会觉得现在这些“指挥家”身上缺了点什么。

  不幸的是,今后能看到他们的机会也已经越来越少了。随着现代足坛的战术演变,组织者的位置和功能已经变得模糊化、多样化,如托特纳姆的莫德里奇,你很难界定他是个指挥官,还是个边路球员。青训理念同样限制了“指挥家”的出现,法国队主教练布兰克近日就抱怨,欧洲足球青训营只会培养强硬的莽汉,而不再出产像哈维那样的组织天才。这似乎意味着,如哈维般拥有“指挥才能”的球员在今天弥足珍贵,今后只会日渐消亡。

  哈维的前辈们,那些老去的“指挥家”则像四十个世纪前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猛犸象一样已经消失了。这似乎揭示了现代足坛的一个必然走向:作为过去足球场上常见的“指挥家”,那种随时掌控大局,并指挥队友的球员,以后真的不多见了,

  “指挥是一门非常微妙的艺术,换句话说,一些人即使他们的腿不动,但人并没有消失。”《卫报》专栏作家哈里?皮尔森(Harry Pearson)对“指挥家”给出了最好的定义,“即使他们胖得看不到自己的腿,或者老得掉了牙,依然能站在中圈附近,整场比赛指挥队友怎么站位。”皮尔森特别提到了迪斯蒂法诺和约翰?克鲁伊夫。皇马传奇在职业生涯晚年没了头发,腰也变粗了,在场上只能散步,但是依然能通过完美的指挥统治欧洲足坛,而“球圣”在后来已经不会“飞翔”时,依然能让他的队友“飞”起来。

  这样的“指挥家”如今已经很难看到。比赛中对速度和节奏的苛求,很难让足球停下来,球员也无法像过去那样“站住、观察、思考,然后再将球传递出去”。如果你期待球在你脚下停留更多时间,那么你就可能遭到对手无情的侵犯。主观原因同样存在,现在球场上已经很难找到具备“指挥家”素质的球员。教练们发现,一些人要么具备出色的指挥能力,但缺乏强硬的性格和领导力,要么具备后者,却囿于场上位置,很难有杰出的大局观和视野,或者他的这种能力被过多的分工所稀释了。

  指挥者的“语言功能”在今天也退化了。去过现场看球的人都知道,今天的足球场要比过去沉默得多,已经很少出现大声要球,或者斥责的场面。现在的指挥者,更愿意用脚说话(参见皮尔洛、哈维)或者用眼神交流(参见小罗),而在过去,老球员们总在像指挥牲口一样使唤他的队友:“不断攻击他们内侧的漏洞”,“在球门前30米范围内不能放松”,“这个区域!那个区域!”皮尔森告诉我们有时候还需要配上一系列动作,例如,用手摸摸屁股(这有点不雅观),再指指眼睛,然后吼道:“视野!孩子,我们需要视野!”

  消失的猛犸象

  事实上,上面说的那些并不重要。我们想说的是,和过去相比,他们真正缺乏的,是某种精神性的东西――换句话说,和过去的球员相比,今天的指挥官们要做的还有很多。哈维应该是当今足坛最好的指挥官吧,可惜他也太呆板了,他本有责任在场上告诉伊布“如何踢得更好”、“如何更快适应球队的节奏”,而不是任由他张皇失措的乱跑。很多人喜欢拿哈维与克鲁伊夫相比,但巴萨教父踢球时的信条是:“如果一个队友犯了错误,你就应该试图阻止。”

  “他就像一个忙碌的乐队指挥,手舞足蹈,永不停歇,指点着四面八方。在约翰还是个孩子时,他第一次踏进阿贾克斯训练营,面对那些年纪比他大得多的队友,就展现了自己严酷的领导力。他一点都不担心,从没想过自己是个新人。”克鲁伊夫传记的作者尼科?舍普马克(Nico Scheepmaker)说,“他总是喋喋不休,在训练中指点队友应该怎样跑位,应该或不该做什么,甚至会抽时间告诉对手和裁判,你们这样不对,应该怎样跑才正确,应该怎样吹才好。”

  这样的要求,对哈维或皮尔洛们显然过于苛刻,因为他们如今的表现已足够让人惊奇。阿森纳的沃尔科特这样称赞“指挥家”法布雷加斯:“他总耐心告诉我如何跑位。”梅西也谦逊地表示:“没有哈维在背后的支持,我根本什么都不是。”这样肉麻的赞誉还有很多,例如“卡卡能独自决定比赛,可皮尔洛能让其他十个队友都跟他动起来”。尽管他们配得上这些称赞,但事实上你知道,他们理应做得更好。

  你可以这样认为,和克鲁伊夫那一代的指挥者们相比,今天的球员的确缺乏某种责任感和毅力,如果说,他们真的是濒危动物,那么他们也不过是现代足球动物园里人工圈养的珍稀动物,尽管依然是那个高贵的品种,却已丧失了最原始的野性。至少在性格上,他们和过去的前辈们就无法相比,他们更加温和、内敛、彬彬有礼,甚至喜欢把自己藏起来,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克鲁伊夫的另一个信条是:“在场上和场下,你都要无处不在。”

  性格决定命运,皮尔森在他的文章里提到了约翰尼?海恩斯(Johnny Haynes),英格兰历史上最好的指挥官之一。过去他每场比赛前总要花上很长时间打理自己的头发,但现在哈维、皮尔洛们则乡土气息十足;在脾性上,现在的年轻人也不能相比。迪斯蒂法诺脾气暴躁,当年在场下与主席伯纳乌发生争吵后,在场上大声斥责和指挥,队友连大气也不敢出;上世纪80年代的巴西队指挥官苏格拉底则是医学博士出身,在队内本身具有很强的气场,自然备受拥戴。最绝的当然还是1974年,贝肯鲍尔在世界杯上直接篡夺了教练的指挥权,自己临场指挥……这应该是今天和过去一个最大的区别,指挥权已经从场上转到了场边,教练才是球场战术的制定者和执行者,而球员只是一个扮演角色的演员。

  众神的黄昏

  那么,比起过去的老一代们,今天的球员究竟缺些什么呢?“除了继承了这个位置以及和裁判员争吵外,他们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皮尔森认为,“他们没有起到指挥队友站位,大声呼唤要球或者随时更换战术的作用。”如果说“指挥家”是猛犸象,那哈维们不过充当了猛犸象的牙齿,而在不久的将来,或许连具备“象牙”特质的球员也会消失。

  现代足球已经从过去工业时代的革命风暴走到今天精密的分工合作;过去一呼百应的领袖,今天已经被功能更加健全、民主的球会制衡。如果依照《希腊神话》,足球史已经从诸神时展到了城邦时代,人们已经脱离了那种对神的依赖,而开始组织人的法则,在足球场上则表现为教练们更追求分工,更细化战术体系,而指挥者个人的号召力则被弱化了,他们的角色正向服务者转变。在社会学和神学中,我们似乎都能找到足球“指挥艺术”日渐衰弱的时代背景。

  难道这一类球员,真的不再需要了吗?这个问题让人感到悲伤。事实上,今天的指挥者们已经感到了阵阵寒意,如果他们经历过去那个辉煌时代的话,肯定会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皮尔洛的位置正变得越发尴尬,意大利教练协会的加莱奥内说:“现代足球更多需要的是拦截者,而不是指挥家。”在相继引进了罗纳尔迪尼奥、罗比尼奥和伊布后,AC米兰前场已经拥有了过多的攻击手,这让皮尔洛的空间变得很小。

  这里也引出了现代足球和克鲁伊夫时代最大的不同,如今的“指挥家”逐渐退到了幕后,收敛自己的星光,更多的闪光点则给了梅西、C罗、伊布这样的攻击型球员。尽管你知道哈维或皮尔洛不可或缺,但他们在广告和明星效应上,总是欠缺很多。与之相对的是,“指挥家”反而要承担比过去更多的责任,在球队表现糟糕时,还要揽下场上其他十个人的过错。皮尔洛在米兰的境遇是个很好的例子,而在克鲁伊夫时代,“指挥家”受到的压力明显要小得多。

  让现代“指挥家”难以施展抱负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很难离开自己熟悉的体系,否则,那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失灵了。其实这也是“指挥家”的通病,海恩斯职业生涯辉煌期都留给了克拉文农舍球场。对于那些具备中场指挥官实力的球员来说,面对陌生的环境或国度,他们很难施展开手脚。

  指挥者的尴尬

  即使他们不用背井离乡,但“故乡”也已经改变。留给哈维们最新的问题是,他们面临的是一个分裂和多元的世界――他们的队友来自不同的国家,语言也多种多样,还有着不同的文化体系和价值观……总之,他们很难享受到当年克鲁伊夫那种一呼百应的感觉。

  和老一代的球员相比,现在的球员能力不一定更好,但更加个性和张扬,“他凭什么指挥我?”也成为这些人普遍的抵触心态,尤其是现在出现了越来越多像里贝里这样的人。话说在齐达内退役前,一切相安无事,而当齐祖退役后,里贝里就告诉多梅内克:“我要踢这里,而不是那里。”这个剧情和希腊神话中城邦时代的故事一样,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人便开始试图脱离神的意志,这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城邦的分崩离析。

  事实上克鲁伊夫年轻时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说实话,没人喜欢一个喋喋不休的人。”舍普马克说,“最糟的是他总能把事情看得更清楚。这就意味着他要不停地说话,不停地纠正。”克鲁伊夫曾有段时间甚至分不清场合,在场下也不断纠正和逼迫队友按照他的方式思考。一些人差点被逼疯了,最后教练不得不给他找了两个心理医生。舍普马克透露:“当时大家都厌恶了克鲁伊夫那生硬的口音,说话的腔调,甚至那些夸张的手势,他们总是在想,他什么时候能给我们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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