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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祥宝 没人想到,14英寸的破旧电视机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09-22 16:25:05 分类:科学 浏览:96


没人想到,14英寸的破旧电视机内,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在武汉市前进四路附近工作的杜先生,目睹并参与了这个秘密的破解。

  那是5月14日上午,杜到朋友的电器维修店内玩,修理工在拆开一个旧电视外壳时,电视壳内掉出了一张纸条。

  “折叠成小方块,叠得很整齐,上面积了很厚的灰,应该放进去很长时间了:而且纸条边角还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人长时间在手上捏过。”“是从一个小本子上撕下的纸,上面用圆珠笔写着字,不多,大约200多字,还画了一个小地图。”

  “上面写着‘救命’两个字,然后写着人的姓名、电话,还画了地图,很准确地标明了她所在的位置。”杜说,当时,他在犹豫。回到家,放学回家的儿子抱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小混混“擂肥”(武汉方言,指被索要钱财)了。儿子告诉杜,满大街没有一个人帮他,让他感到很生气。

  “我当时跟儿子商量,那你说这个事情(纸条上的求救之事),帮还是不帮?孩子说,还是救吧。”武汉市青山区的周立民接到了这个电话。去年7月2日,她18岁的女儿失踪了。

  3个多小时后,根据纸条上提供的信息,武汉警方在距离周家不到150米的同村人曾祥宝家地窖内,找到了其失踪近10个月的女儿,一同解救出来的,还有另外一名据说才16岁的胡姓少女。

  萧瑟村庄

  曾家是一幢长满爬山虎的两层小楼。靠小楼右边,正是那间低矮平房一简陋的石棉瓦下,是囚禁两个女孩的地窖。

  从被木板封住的缝隙看,平房内碎瓦、断砖遍地,很难分渚哪里才是地窖入口。有知情的村民说,5月14日那天,前来搜寻的几十名警察,也是反复寻找两三次,最后才找到入口。

  小楼南面,有两间小屋,屋内垃圾遍地,再向前,下几个台阶,又是两间小屋。屋内,有警察搜寻地窖时深挖的大坑。

  让人陡生寒意的是,曾家多年来一直有人居住,但其院内杂草丛生、青苔遍布,荒凉之状,阴森可怖。

  整个胜英村也几乎见不到新房,所有建筑似乎同一色调――水泥的青灰。一个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抑或皱纹堆垒的老太,寂寥地坐在自家门口,守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

  胜英村距离武汉市中心城区并不远,大概30公里左右,但由于其靠近武钢集团,白天大部分村民到武钢上班,晚上各自各家,农村样式的居住形态,却有了城市居民的生活习性。

  生活在大工业和大城市边缘的曾祥宝,很早就开始享受这种地域带来的便利――1988年前后,初中毕业后,和很多同龄人一起,稍稍培训了半年,他就成为了特大型国有企业――武钢集团的一名工人。

  一位多年前曾和他一起培训过的同事说,最初入厂的时候,曾还是一个蛮开朗的人,“有说有笑”,但看得出,后来他变得沉默、内向了。

  “一般下了班他就回家,很少和我们一起喝酒吹牛,也极少出去活动,偶尔的几次唱歌,他也不找陪唱的,只是自己在那儿吼。”一位同事说。

  大家能记住的还有,曾祥宝的工资卡在没有离婚前,都放置在老婆那里,离婚后,据说放在姐姐那里。下班时,曾祥宝会从厂里面带一些废弃的袋子卖钱――一个能卖三四元,厂里一般不让职工带,曾祥宝靠自己骑车上下班,偷偷带,“有时一月也能挣个1000多”。

  五一长假过后,有警察到武钢找曾祥宝的同事问话,还将曾喊到派出所。后来,又将他放了出来。出来后,曾祥宝神色自若地告诉同事;“他们(派出所)说我偷自行车,其实,我没干。”

  “就是告诉我们,他没事。那几天,他上班特正常,一个班没缺。平时这样,我们都没有任何怀疑。没想到,现在出了这种事。”曾的一位叶姓同事说,曾祥宝的心理,“很强大、很镇定”。

  家庭?恩怨

  曾的老屋邻居介绍,曾兄妹五人,他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大哥20多年前溺水身亡。

  10多年前,曾祥宝父亲去世的时候,家庭开始出现矛盾――因为葬礼费用,曾祥宝哥哥曾祥利一家,与曾祥宝及其母亲不相往来。

  曾祥利婉拒了采访请求――“我们已经有10多年没有往来了,他干的任何事我都不清楚……”一直和母亲居住的曾祥宝,和70多岁的老母关系也很糟糕。

  一位曾家的亲戚说,“宝宝”(村人对曾祥宝的昵称)和母亲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各自做饭,偶尔,会有人听到曾祥宝殴打其母亲的声音。因为家庭矛盾,曾的母亲曾服毒自杀,未遂。

  曾祥宝岳母的说法是,曾祥宝的老母亲讨厌媳妇,“常常赶我的女儿走,不走就吵架,后来不得不搬到白玉山。”

  “曾祥宝也会打我的女儿。”曾祥宝的岳母说,女儿和曾祥宝离了婚,去年带着孩子离开曾祥宝和母亲居住的老屋,搬到白玉山镇上居住。在那里,曾祥宝购置了一套50多平米的二手房。

  离婚后,曾祥宝依然和前妻经常生活在一起,邻居看到,他们夫妻二人偶尔会一起出入。

  “曾祥宝两边都会住,两头跑,这边住几天,那边住几天。”一位邻居说。

  城乡边缘

  “地窖囚禁女孩”事件后,其归属辖区的钢城公安分局及下属的青化派出所高度紧张――严禁村民们和媒体接触,事件相关者均一一招呼,不要向媒体透露情况。

  “经常让那两个女孩换医院,到现在我们都找不到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有时,我们接个电话,他们也会问谁打来的。”一位受害者亲属抱怨说,警方搞得太紧张,“神经兮兮的,让人受不了”。

  而10个月前,当受害人周立民向警方求助时,警员没有立案,轻描淡写地搪塞,“可能跟别人一起出去打工了。”

  多位胜英村村民披露,他们所在的北湖农场乃至武钢集团所在的区域,治安状况非常令人担忧。这个大武钢范围、城乡结合区域的治安状况差,人所共知。

  一名退休警员表示,究其原因,城乡结合区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武钢区域所在的钢城分局早年属企业管理;后来并入武汉警方,这种带有“双轨”色彩的治安管理模式,权责不清、弊端丛生。

  记者在胜英村采访,一位和蔼老者劝告说,“早点回去吧,这里连路灯都没有,有人揍你们一顿都怀知道谁揍的。”

  “禽兽”其人

  如果不是真相大白,村民们很难将平日的曾祥宝与如今的“禽兽”、“变态”、“恶魔”等联系起来。

  在胜英村徐家岗村长徐小球看来,现年39岁、在他眼皮底下长大成人的曾祥宝,“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看不出来是个坏人,蛮老实,蛮内向,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感觉,他出这个事,村里人都不相信。”

  “但是很孤僻,喜欢独来独往。”徐小球说,“虽然我们住一个村,但他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我们也从来不到他屋里去。”

  村里人公认,曾祥宝“长得蛮帅”,1.7米左右的个头,留着满脸的胡须,是左撇子,说话声音也很低沉,“对女孩子来讲,还蛮有吸引力的”。但在徐小球看来,曾穿衣打扮很不讲究,“看着像个农民,其实他

  是个工人”。

  村民透露,早在一二十年前,曾祥宝的舅舅找熟人代考,将他弄进附近的武钢集团当工人,“是正式职工,工资还蛮高,月收入两千七八的样子。”

  另一村里尽人皆知的是,他的家庭关系非常不好。邻居介绍,曾祥宝的妈妈是本村人,父亲从外乡来讨饭“倒插门”做了徐家岗的女婿。婚后本育有三儿两女,但在上世纪70年代,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大儿子在村边湖里捉鱼淹死了。“那时候曾祥宝还小,但这事可能在他心里留有阴影。”

  一名曾祥宝儿时的玩伴介绍,曾小时得过脑膜炎,人很老实,但20多岁前还不是那么内向。“他的变化是在结婚后,人变得很孤僻,不再跟同伴来往了,但有时发起牢骚来又婆婆妈妈的,说是被老婆管得很严,还从厂里捡工业用的胶袋卖,几块钱一个,一个月卖一两千块钱。”

  十多年前,曾祥宝在村街面上开了一家店,后来派出所不让搞,关过一段后又开起来了,对外还出租影碟。后来附近一家店有妇女带了个女孩过来,湖北大冶人,介绍和曾祥宝恋爱并结了婚。

  老婆陈志红去年9月才搬到白玉山。也是在去年,曾祥宝一个人在毗邻两层楼的南边,盖起了两间砖瓦平房。挖土机来后,邻居见曾在两问平房的下面挖地窖,问他做什么用,曾说准备上面养猪,下面做沼气池,大家就没太在意。

  房子是用两天时间做起来的,“一天垒砖,一天封顶,做起来不像个房子,当时说是这个地方要拆迁,以为他是为得到补偿突击造房。”村民介绍,房子做起来后,曾祥宝没钱付挖车司机工程款,还是让老婆从白玉山送来的,“工资卡还在他老婆手上。”

  平房下面的地窨,也是警方第一次搜寻到的地窖,就是这次建房时新挖的。对面邻居徐静说,在这次建房两年前,平房位置的下方就有一个地窖,他曾去过里面。地窖口很隐蔽,曾在这个地窖的上方修了一个四方的水泥池,大概一米多长宽,而入口就在水池旁,如果是埋上土和杂物,以为就是个水池,很难发现旁边还藏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徐静母亲庄彩芬说,曾祥宝和老婆离婚后,去年他曾想复婚,但陈志红不同意。到了今年,陈志红又想复婚,但这回曾祥宝不同意。庄彩芬说,他不想复婚有两种可能,一是地下藏人了,怕被老婆发现:再者是出于好意,怕事情败露后牵连陈志红。

  《南方都市报》等综合


标签:一个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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