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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绥圻那相对安全一些 有一位领导的妻子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12-01 15:10:53 分类:生活 浏览:86


《增广贤文·朱子家训》有句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日之惠,当以终生相还。

意思是在人家遇到困难的时候,即使受人一点小小的恩惠,以后有机会应当加倍报答,而且时刻铭记于心。

此话自古以来被奉为做人的金科玉律经典,并告诫世人,做人要常怀一颗感恩之心,才芬芳馥郁,香泽万里。

国人一向教人向善,讲究善有善报,类似羊有跪乳之恩,鸦有返哺之义,只有用感恩之心对待他人,生命才有意义,才能赢得更多人的肯定和尊重;反之,要是只知索取,不知回报,就会被人斥为没有良心、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后面的人生之路也会越走越窄。

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帮助别人渡过难关,积累下良好的口碑和人脉,即使以后自己遇上麻烦,也会更多的人伸出援手,让自己今后的路越走越宽。

今天我们介绍一位在抗日战争时期吴法宪的妻子陈绥圻,帮助新四军三位高级将领怀孕的妻子度过难关的故事。

抗日战争时期,我英雄的八路军、新四军占据广大敌后根据地,正如领导人说,就像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打得敌人十分难过,特别是在苏北盐阜地区一带驻扎的新四军,经常出其不意地袭击日军。

比如著名的单家港战斗,我军占据废弃河道东岸,隔河拒敌,日军冲锋时突然东风劲吹,废弃河道中黄沙四起、遮天蔽日,我军猛攻,日军伤亡惨重。

陈集战斗中我军发动夜袭,数十名酣睡中的日军瞬间上了西天,随后一举歼灭来援之日军中队长以下89人。

三师副师长的张爱萍赋诗感慨:“千村人迎招手笑,百户犬卧抚怀中。

新四军在敌后的攻势,便敌军恼羞成怒, 1943年早春,日军纠集17师团、35师团、15师团独立12混成旅团1万余人,还有通、如、海、启境内各据点日伪军倾巢出动,共计2万多人,在飞机、军舰配合下,对苏北盐阜区大举“扫荡”,特别是对我根据地领导机构自北至南构成一个弧形大包围圈,分进合击,实行“梳篦式”反复搜索,企图寻歼抗日武装和领导机关,形势十分严峻,这是当年盐阜区根据地面临的最大一次困难。

面对敌人的疯狂进攻,我新四军在盐阜地区的主力部队和当地人民同仇敌忾,三师部队化整为零,分头开展游击战,采取破路挖沟,有路皆沟,沿路挖沟,沟要一人深,通向芦苇荡和青纱帐,发现敌情,像《封神演义》里的土行孙一样,钻进去,土遁了。

还有拆桥打坝,在河湖港汊打上暗坝,距水面齐腰深,鬼子汽艇一头撞上去,人仰马翻,被我射杀。

这一系列战斗狠狠地打击了敌人嚣张气焰。

三师主力部队在战场上取得的胜利,敌人无可奈何,便把怒火撒向当地的老百姓和三师的非战斗人员,面对日益激烈的战斗,师部决定,所有家属实行疏散。

后方机关和家属们都转移撤离了,身体好的能紧急行军,但一些怀孕的高级将领妻子怎么办?当时,上面决定转移和盐东一带乡下,但这一区域也是敌人进攻的重点,后来,又计划转移到海边去,然而,日军的飞机又对这些地区实施大规模的轰炸,房屋被炸塌,孕妇从瓦砾堆下爬出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只好再去寻找部队。

这个时期正值农历正月,是当地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期,天寒地冻,海风凛冽,四野茫茫,她们远离部队,远离丈夫,感到孤独和恐惧,白天只能躲在高粱地里,等夜幕降临了再赶路。

更为严重的是,有的快要临产,有一位领导的妻子,隐藏在一个名叫新荡乡的老乡家生孩子,那时当地人比较迷信落后,不让在住房中生,而是找了间小柴房,地上撒上草灰,接生婆让蹲着生,结果可想而知,导致难产母子都不保。

恰恰在这个最紧急的时候,三师师长黄克诚的夫人唐棣华、副师长张爱萍的夫人李又兰、苏北行署主任曹荻秋的夫人汪云都身怀有孕,三位高级领导都一心扑在组织反“扫荡”战斗中,前线一刻也离不开他们,三位夫人不能随队进行转移,领导人又无遐顾及家眷,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候,时任三师政治部主任吴法宪的新婚妻子陈绥圻站了出来,她要勇挑起这会重担。

向领导建议,让三位怀孕将领的妻子到她家去,因为她的家在上海租界内,在当时来说是相对的“后方”,三师领导人经在反复思量,权衡利弊后认为,这实在是一条上上之策。

抗战时期上海的租界,是帝国主义侵略的产物,是中国蒙受耻辱的象征,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

表面上是中国管辖的领土,从法律意义上只是外国人租借的地方,只允许在租界内旅行、居住、经商,但实际上,租界的最高行政机构的人员基本都是外国人,帝国主义国家的军舰在黄浦江耀武扬威。

英国、法国的巡捕(警察)随意弹压民众,连他们雇佣的印度锡克警(当时上海人称为“红头阿三”)、安南(越南)警员也趾高气扬。

因此租界被人称为国中之“国”,外国军队可以常驻,在大街上武装游行检阅。

抗日战争时日本人还是有点忌惮这些外国人,毕竟不能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使自己陷入孤家寡人的地步。

因此,那个时候在上海租界拥有房子和居留权的中国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贵,比如陈绥圻,她的祖上是晚清时期浙江宁波的一位巨富,生意做得很大,后来在上海拥有多家商号和产业,房子店铺也不少,那时候列强通过野蛮的侵略,逼迫腐败无能的清政府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强行租借上海的一些繁华地段,富豪陈家成了租界中的一员。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到陈绥圻祖父、父亲富二代、富三代的时候,就变成了啃老族,年纪轻轻吸鸦片赌博搞坏了身体,过早离世,家道已经中落。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后人仍然居住在租界,过着比一般贫民更富足的生活,比如那年代作为女孩子的陈绥圻,就有条件读书,而且就读当年的贵族学校——怀久女子学校。

这所学校的创立者吴馨(字怀久),是上海国人最早创立的女子学校之一,创学之初便名师云集,声名鹊起。

由于学校的教风甚佳,秉承务本求实、严谨治学的传统,培养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其中有中国现代女权运动和民主革命代表人物张默君,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女性大学校长杨荫榆,中国现代诗词家、书法家汤国黎,工程院院士、建筑专家张锦秋等均毕业于此,可见名校的非同寻常。

陈绥圻就在读书期间,正值抗战爆发,思想先进的她像众多热血青年一样,投身滚滚的抗日救亡的洪流之中,参加了我党组织的许多进步活动,由于读书成绩好,工作积极肯干,能力突出,很快就加入了组织,并成为一名骨干成员,并从事一些地下组织工作。

然而,不久这后她的身份被暴露,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组织出于对她的保护,就把她护送到苏北加入新四军,随后通过抗大五分校学习毕业,正式分配到三师政治部的下属保卫科担任了干事的职务。

情窦初开的少女陈绥圻正值十八九岁的妙龄年华,在新四军中是一位活跃分子,平时喜爱哼唱点当年流行的歌曲,同事们听她的歌唱得好,都亲切地称她为百灵鸟,有一次师部组织的联欢会上,又被大家推举上台表演一首英文歌。

她决定上台演唱一首电影插曲《当我们年轻时》的歌曲,并称由于没有伴奏只能清唱。

就在这个时候,时任师政治部主任的吴法宪站起来,说自己略懂一点点音律,也看过那部电影,便认真地弹琴为她伴奏,随着歌曲的响起,把整个联欢会推上高潮,台下的观众都随着歌声手拉着手唱起来互动:

“当我们还年轻,

在美妙的五月早晨,

你曾说你爱我,

当我们还年轻。

唱起了春之歌,

那音乐是多么动人,

你曾说你爱我,当我们还年轻。

”......动人的歌声久久回荡在三师驻地的周边,让许多留下美妙的记忆。

自从有了这次合作,作为师高级干部政治部主任的吴法宪,以领导身份抽空常到保卫科关心这位上海姑娘,顺便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及个人经历,还谦逊地称自己是村夫丘八,泥土硝烟气味很重,一些首长和同志看出了苗头,知道吴法宪是年近三十的大龄青年,如今依然是孑然一身,完全符合上级规定的“二五八团”的标准:即年龄二十五周岁以上,军龄八年以上,职务团职以上。

于是便张罗起吴法宪与陈绥圻的结合。

陈绥圻自己与吴法宪年纪相差有近一轮,觉得这个领导说话挺有条理,也挺有亲和力,并不像旁人所说的那样像个“老干部”,况且那次唱歌还有他写字演讲的水平相结合,加之理想一致,信念共同,志趣共鸣,伴随他们的感情升华为爱情,彼此都愿意结成终生伴侣。

战争年代,谈恋爱也像打仗,讲究速战速决,短短时间,陈绥圻和吴法宪在三师政治部驻地阜宁戴舍正式结婚。

然而,婚后不久,陈绥圻就接到了三位高级将领的妻子隐藏到家里待产的艰巨任务,就护送身怀有孕师长黄克诚的夫人唐棣华、副师长张爱萍的夫人李又兰、苏北行署主任曹荻秋的夫人汪云,乘一艘货船来到了上海陈绥圻家待产。

新婚夫妻就变成了牛郎织女,何日再相逢,能否再相逢,谁也不知道。

此时,三位夫人来到陈绥圻家里,安全问题是解决了,但接下来碰上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就是来的时候,本来师部考虑到了她们的生活及生孩子的经费问题,可以说有足够的钱支撑这一切,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令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就是有一名担任地下交通员的工作人员,拿着支票去银行兑现,从此一去不返,到底是卷钱跑了?被敌人逮了?还是被坏人抢劫了?总之没有音信,此事也成了迷案,只能叹乱世之时,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生活在大都市三位孕妇,那年月没有钱可谓是寸步难行,吃住在陈绥圻家里,突然增加了这许多人,还要看病,此时,陈绥圻动员自己的兄弟卖掉家私,换取了一笔钱,从此千方百计地保证她们的安全。

解决了经费问题之后,陈绥圻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提前做足了准备,自己认真学习了做月嫂的基础知道,为了迎接新生儿,专门询问了好多母亲如何抱孩子会让孩子更舒服一点,在布娃娃上不厌其烦地练习换尿布,还学会了熬鸡汤给产妇们补补身体。

为了防止孩子提前出生,陈绥圻专门找到专业的接生婆学习紧急接生的手法和注意事项,在做这些的同时,陈绥圻每天的进出还要保持着十分警惕,防止被敌军特务盯上。

要知道,那个时候陈绥圻新婚不久的少女,又没有生过孩子,种种事情都落在了的肩膀上,这一切对她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挑战,但她都一一克服困难,在她的心照料下,伴随着一声声的啼哭,三位高级将领的夫人的生的三名新生命顺利降到人世,当所有新四军知道这一消息时可能都乐开了花。

正是因为这些新生命,中华民族的未来,先贤前辈们才会如此奋勇杀敌,血战沙场。

陈绥圻也是顺利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抱着孩子轻声细语地哄睡着,就像是抱着国家和人民的希望一样。

三位夫人生下孩子,日军的“扫荡”也被我三师挫败,陈绥圻与各位夫人孩子也凯旋而归,当见到分别近一年的丈夫吴法宪时,两人悲喜交集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因为在战争中的每次分离,都可能是永诀。

这次劫后重逢的喜悦,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通过整整一代人的努力,终于送别了黑暗的年代,新中国成立后,授予大将的黄克诚任总参谋长,授予上将的张爱萍任副总参谋长,曹荻秋任上海市长,授予中将的吴法宪任空军政委,都成为了高级干部。

当然,吴法宪后来走了弯路,出事后判刑。

但他的妻子陈绥圻晚年宠辱不惊,落难之后还以副师级待遇退休,拥有和其他退休省委同等的待遇。

陈绥圻儿子的学业也未受丈夫事件的影响,能够顺利升学,1992年被授予独立功勋荣誉章。

陈绥圻平淡幸福的生活在2011年4月9日截止,享年88岁。

后人叹曰:陈绥圻之所以在“四大金刚”夫人待遇最好,结局最优,即使在困难的时候也有人伸出援手,很大层面上就是与人为善。

曾经受他帮助的人,后来对她纷纷报恩,可以说人生是圆满的。


标签:夫人上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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