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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实践能检验它 晋郤缺言于赵宣子曰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11-27 11:52:41 分类:笔记 浏览:136


对“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与以往的解释大为不同。

首先,我对第二个“道”,也就是“可道”之“道”的解释跳出了“说”“称道”的框子。

先前我也一直用“可以用语言表述”释“可道”,在反复揣摩后我选择了“可以沿着它前行”。

“道”的本义就是“路”。

将一个名词动词化,一定与本义有联系。

“道”用作动词就是“取道”。

第三十四章“大道泛兮,其可左右”的“道”正是“道路”之义。

今天我们使用的“道路”之意,应该是古已有之。

“其可左右”意思正是“它可以靠左边走也可以靠右边走”的意思,用的正是“取道”之意。

“道”的“说”“称道”义,应该是后世出现的,产生于何时,尚需考证,但有一点是不容怀疑的,就是老子时代,肯定不用“道”表示“说”的意思。

我甚至怀疑,“道”的“说”“称道”义,可能正是对《道德经》这种错误解释沿袭的结果。

查与老子同时代的《左传》之“道”,凡一百七十,只有一处“道”近似于“宣讲”“言说”之意:“耳不听五声之和为聋,目不别五色之章为昧,心不则德义之经为顽,口不道忠信之言为嚚(yín ,愚蠢而顽固)。

”且此“道”似与“导”通,是“引导”义的转移。

以往对“非常”的解释局限于将“非”释作“不是”。

“非”这个字有多个义项,使用最多的义项是“不”“不是”,其实它还有“无”“没有”的义项,在先秦文字中,这个义项也经常出现,如:

1.大子曰:“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

我辞,姬必有罪。

君老矣,吾又不乐。

”《左传·僖公四年》(君非姬氏:国君没有姬氏)

2.晋郤缺言于赵宣子曰:“日卫不睦,故取其地,今已睦矣,可以归之。

叛而不讨,何以示威?服而不柔,何以示怀?非威非怀,何以示德?无德,何以主盟?子为正卿,以主诸侯,而不务德,将若之何?《左传·文公七年》(非威非怀:没有威信没有怀柔;注意本句的“无德”)

3.郤成子曰:“吾闻之,非德,莫如勤,非勤,何以求人?《左传·宣公十一年》(非德:没有德性。

非勤:没有勤恳)

4.若以不孝令于诸侯,其无乃非德类也乎?《左传·成公二年》(非德,无德,缺德)

5.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

慎辞也!《左传·襄公二十五年》(非文辞不为功:没有文采的辞令不会成功)

6.暴虐淫从,肆行非度,无所还忌……《左传·昭公二十年》(肆行非度:放任做事没有限度。

请注意本例中也有“无”)

7.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

——《荀子·劝学》(臂非加长也:胳膊并没有加长)

大概由于“非”作“不”“不是”解释的时候多,所以人们出于“定式”,多把“非常道”释为“不是永恒(不变)的道”,多把“非常名”释为“不是永恒(不变)的名”。

而这种解释恰恰与老子的思想矛盾了。

是用“不是”来解释“非”,还是用“没有(无)”来解释“非”,要点是把握“道”可以不可以说或者“道”可以不可以走,“事物”可以不可以命名、称名。

显然“道”是可以用语言表述的,而且通篇《道德经》说的正是“道”;“道”是可以走并可以依循的,“事物”是可以命名和称呼的。

那么老子为什么不用“无常道”“无常名”来表述呢?因为下文出现了“有”与“无”“此两者”一组对应的概念,为了不混淆,就用了“非常道”“非常名”来表示。

而且,“非”与“无”在同一段文字中出现,表示相同的意义并不冲突,上面列举的例2中的“无德”之“无”与“非威非怀”之“非”,例6中的“非度”之“非”与“无所”中的“无”意义是一样的。

其实,即使用“说”“称道”释第二个“道”和“名”,也存在正确解释“非”的问题。

抽象的事与物并不只有一个“道”,“德”“仁”“义”“信”等皆为“无状之状,无物之象”(第十四章),不可以说吗,不可以命名吗?且“名”本身还谈不上抽象;同样,这些不可以效法吗?所以,将“非”释作“无”“没有”才合理。

“徼”还是解释为“边际”,引申为“外表”“客观存在”为好。

本章是《道经》之首,大概编者有意让它与第三十八章《德经》之首有所呼应,与对第三十八章一样,可能对本章也有刻意篡改。

所以通释本章时我感觉比较吃力。

重点问题:一是本章的“名”字费解,它与论道有多少关系呢!二是“玄之又玄”与老子的“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

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第七十章)显然冲突。

[解读与点评]

道就是客观事物运行要因循的有形或无形的路,但没有一条可以永远因循的路;事物可以称呼名字,但没有永恒不变的名称。

《道德经》的“道”的含义十分丰富,总体来说,它指客观事物运行而依据的轨迹,是人对自然规律的经验认知和总结,是应该取法遵循的而不应违背和对抗的客观存在的规律,是动态的法则。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第一个“道”、第一个“名”分别是名词,第二个“道”、第二个“名”分别是动词。

“道可道”通俗一些说就是“道可以当作道”,“名可名”通俗一些说就是“名可以当作名”;分别进一步说就是“道可以取道”“名可以称名”,分别再进一步说就是“道可以因循”“道可以沿着它走”,“名可以确定事物”“名可以称呼”。

“非常道”就是“没有永恒不变的道”,就是说道没有完全固定的因循模式,要因循道前行,但大可不必教条地、机械地沿着它走。

正如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道理一样,“道”作为“路”虽然可以沿着它前行,但没有永恒的路,没有固定不变的因循模式:可以凭借不同的工具,也可以步行;可以靠近左侧一些,也可以偏向右侧一点;可以小跑,也可以漫步;甚至可以像为避免寒风背对着它倒着走……

再打个比方:航天器飞行器也都要依循一定的轨迹,但是没有永远不变的轨迹。

设计得很精确,不等于一成不变。

飞机飞行、船只航行要有航标,那只是飞行的参照,避免飞得离了谱,脱离了航线。

这里的“航线”就是“道”,就是飞行或航行依循的大致轨迹,上一点、下一点,左一点、右一点,快一点、慢一点,飞行器或船只大一点、小一点等等,没有绝对的——这就是“道可道,非常道”。

为什么会出现“非常道”的情况呢?客观事物不是一成不变的,“道”是动态的,要根据变化了的客观环境修正自己走上可因循的“道”。

比如人们根据动物的习性下套捕猎,动物没察觉到“套”,不会修正改变“道”,就会“上套”。

比如“大道”虽然好行,但如果修路或像王弼所说有人设置了路障,不修改路线依旧难以前行。

“非常名”就是“没有永久不变的名称”,就是名可以区别于它事物。

但在事物发展变化的不同阶段,名字是变化的。

世界上的事物,乃至宇宙空间是运动的,事物要经过产生到消亡的过程;法则也在运动中变化,不可能一成不变。

产生了事物就要给它命名;事物消亡了,它的名称也会逐渐消亡。

“道”可以不可以与今天的现实联系起来呢?从一定角度来说,用今天的一个时髦的词,道大致相当于与方针、政策经常并列说的“路线”,比如国家发展建设的总路线,就是一种既抽象又较为具体的道。

“路线”实际上是人为设计规划出来的“道”,它必须顺应自然与社会发展规律,才能让人有所遵循,才能走得顺,展现出“大象”来。

可以说为政治国、为人治家,确定一条正确的大道十分重要。

判断大道好与不好,走在这条道上的人最有体会。

当然,道虽然可以设计,但实际运行的轨迹可能需要修正,这样才能使道更平坦、更光明;道不是装模作样的口头文章,不能南辕北辙,不能划一条道却不行其道。

违背自然规律与社会发展规律规划设计的“道”没有前途,大吹大擂的只是“假象”,最后必然是“乱象”。

为什么“名可名,非常名”呢?因为它有“有”与“无”的问题。

“有”是存在,事物存在,名称就存在。

“无”是不存在,事物还没出现,或者没发现,当然无从命名;同时,事物消失,名称也随之消失。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中的“有” 与“无”正是典型的“非常名”。

“无”与“有”“同出而异名”,这就是“非常名”。

“有”与“无”是动态的,变化的,自然就“非常名”了。

怎样理解“非常道”与“非常名”二者之间的关系呢?因为可道之道是发展变化的,所以可名之名也是发展变化的。

正因为如此,既然无常道,所以必然会无常名。

唯其如此,道可以取道,可以因循,但没有亘古不变、可以永久因循的道;没有亘古不变、可以永久称呼的名称。

既说它“有”,又说它“无”,在于“似或存”(第四章)。

“常‘无’,欲以观其妙”,就是从恒久的无中来探究事物到底是怎样产生的,通过“常‘无’”看“有”是怎么产生的。

“常‘有’,欲以观其徼”,就是从恒久的存在看到事物,通过“常‘有’”看“有”是怎么存在的。

(无与有)这两个事物同出一个源头但名字不同,不同的名称却出自相同的源头就叫作深奥。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极富辩证思想,“有”与“无”是一对矛盾概念,但它们却相因相生,是对立的统一体。

“同谓之玄”说它们出自同一源头,这确实很深奥,确实“玄”,“道学”又被称为“玄学”即源于此。

然而,它又是打开万物宝库的钥匙,“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门”,事物的发端,观察研究事物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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