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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她也不会先开口 可一到姥姥家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11-26 11:39:39 分类:生活 浏览:128


作者:山佳

很早就听说迟子建,不光是一方才女,还是倪萍姥姥口中的那位北极村姑娘。

创办公号后,就有热心的读者推荐她的短篇小说《一坛猪油》,顿时那天的世界充满了鸟语花香,好久没读过这么接地气的文章了,真是痛快!

更有甚者,有好奇的读者还会追问,家里最后与苏生联系上了吗?他生活得好吗?是啊,我也想知道,真希望迟子建有机会再来一篇《一坛猪油》的补记,一定非常精彩!

吃了一枚上佳的鸡蛋,自然会关注一下那只下蛋的鸡。

于是,对迟子建这位美女作家充满了向往,为何她的气质如此高雅……

01

迟子建,小名迎灯,因为出生的那天,正是1964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

老爸为女儿取名“子建”,是身为校长的他,特钟意曹植的名篇《洛神赋》,于是直接借用曹植的字作了女儿的名号。

经年后,迟子建调侃,幸亏自己当了作家,要是当了农夫的话,都白瞎这么文采斐然的名字了。

在迟子建成长的路上,姥姥是一个重要人物。

六岁那年的夏天,迟子建被老妈送往漠河乡的姥姥家。

在自己家,迟子建除了吃喝睡觉,就是淘气,什么活都不用干。

可一到姥姥家,老太太正眼一瞧,就认为这个外孙女该调教调教了。

“养不教,父之过”,这里是姥姥上场,教迟子建倒尿罐、抹桌子扫地、洗手绢、袜子,别看都是小活儿,但好习惯也得从娃娃抓起,因为习惯成自然,习惯决定命运!

迟子建与姥姥睡在东屋的大炕上,只要一钻进被窝,姥姥嘴里就会蹦出妖魔鬼怪。

这也算迟子建的文学启蒙了,她爱听但也怕听,听了害怕,一怕就想上厕所。

回来后,姥姥睡着了,但迟子建的心还吊着呢,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她用痒痒挠挠醒姥姥。

姥姥无心恋战,随便讲几句,给了鬼神一个去处,就把迟子建打发了,掉头睡去。

在姥姥家,迟子建一直呆到上小学二年级。

别看姥姥是小脚老太太,但外孙女的文学种子也许就是她栽下的。

02

上中学时,迟子建的作文,就被老师当成范文在班级朗读。

学校有一上海知青女教师,小说在《青春》杂志上发表,顿时上海老师成了学校里最亮的那颗星,这也加速了迟子建拿起笔的冲动,创作小说。

1981年高考,本来作文强项的迟子建,却因跑题只得了5分。

多情总被无情恼,迟子建来到了大兴安岭师范学校。

面对着天空、山林、草滩,迟子建静下心来大量阅读,她喜欢鲁迅、屠格涅夫,还有川端康成。

20岁那年,迟子建将小时在姥姥家的童年经历,写出了一部中篇小说《北极村童话》,并于1986年1月在《人民文学》上发表。

表妹读给姥姥听,老太太边听边点评,这儿是真的,那儿是编的。

也许姥姥不知,文学可是来源于生活,且要高于生活。

从此,迟子建的文学梦开始飞起。

1989年,迟子建就读于鲁迅文学院与北师大联合招收的研究生班,并与莫言、余华、刘震云等人成了同学。

同学三年,迟子建并不是一个太过热情的人,即使与同班男生相遇,对方不主动打招呼,而是默然走开。

在刘震云眼中,来自黑土地的迟子建,永远是开朗、沉静、厚道和不计小节的女孩,善良的人都能成为她的朋友。

到底作家还是靠作品说话,迟子建的散文《雾月牛栏》,竟摘取了鲁迅文学大奖。

那是1996年,她32岁。

发表获奖感言时,迟子建表示:我并不要成为惊天动地的作家,我的理想只是拥有一个稳定的家,写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03

迟子建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合她眼缘的男士,也不好找。

这不,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1997年,迟子建与同学黄世君重逢。

那时的黄世君,担任塔河县县委书记,离异带一上初中的女儿。

一个是官场人物,一个是文艺女中青,可迟子建与黄世君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磕儿,两人在1998年结婚。

那年,迟子建34岁。

对此,她认为“我不属于对生活要求高的女人,只是我的缘分到得晚”。

婚后,迟子建在哈尔滨创作,黄世君仍在塔河工作,虽说两地分居,但只要一有时间,迟子建就回到老家陪伴夫君。

黄世君一下班回家,屋子干干净净,饭菜均已做妥,迟子建简直就是“田螺姑娘”的化身。

那段日子,是迟子建的幸福时光。

她往返于塔河与哈尔滨之间,一边写作,一边陪着丈夫。

在黄世君的鼓励下,迟子建写下了70万字的长篇小说《伪满洲国》。

两人同心,其利断金,她坦言,如果不是处于温暖幸福的状态,她是没有勇气触碰那么宏大的题材。

有人问过黄世君,你娶了个名作家当老婆,她可会做饭?黄世君心想:我老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厉害得很。

一笑而过。

对着迟子建,黄世君由衷地感慨:我真有福,娶了你这么个好老婆……

04

2002年5月,黄世君到省城开完党代会,正逢五一长假,那时大兴安岭也进入防火期。

黄世君惦记着县里的防火工作,只能告诉妻子:陪你过个五一节,2号就回去。

迟子建早已习惯了丈夫的工作态度,正好她也将去南方参会,也不能陪他回去。

临别时,黄世君总要拥抱一下迟子建,把妻子一个人扔在家里,真是抱歉。

5月3日,是迟子建经历的北方春天中,最黑暗、最绝情、最残酷的一个日子,黄世君在奔赴塔河途中遭遇车祸身亡。

四年的相濡以沫,如今灰飞烟灭。

当迟子建再见黄世君时,已是医院的太平间。

那一刻,她大放悲声。

当迟子建回到宾馆时,突然想起黄世君的眼睛还没合上,于是第二次来到太平间。

黄世君的二哥解释:已请专业的整容师揉过眼睛了,只能这样了。

迟子建没有吱声,径直来到夫君面前,一边轻手抚摩他冰凉的额头和眼睛,一边说着温暖亲切的话。

黄世君的眼睛闭上了,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在清理黄世君在办公室的遗物时,一本日记上赫然写着:现在金钱无孔不入,宁肯得罪人也要拉下脸来。

黄世君在任期间,没有任何亲属借助他搞过木材、做过生意……临走时,迟子建对着夫君坐过的椅子深鞠了一躬,认为他无愧于这把椅子。

一个伤痛着的人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是幸福的,因为你不必在熟悉的人和风景面前故作坚强,你完全可以放纵地流泪。

此后,迟子建一直回避着各种笔会,她不想要任何安慰。

面对着这场突变,她要勇敢地活下去。

2008年,迟子建以一部《额尔古纳河右岸》,拿到了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这次的感言,”我还要感谢一个远去的人——我的爱人,感激他离世后在我的梦境中仍然送来亲切的嘱托,使我获得别样的温暖……“

在苏童看来,迟子建的作品与众不同之处,是她一直用美好的、温情的眼光看待人、事、物、世界……

如今的迟子建,生活在哈尔滨,每天规律作息,读书写作研究菜谱,”生活没有给机会让我做一个贤妻良母,否则我会把家人都照料得很周到。

我慢慢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无论有没有宗教信仰,我们都要坦然地正视命运”……


标签:姥姥一个文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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